画画

还是蛮姥姥在这儿照顾阿蛮的时候,有次去书店买书,人家送了一小盒蜡笔。蛮妈当时用来给附送的两个小纸气球填了色。之后,蜡笔被扔到了一堆零碎之间。再之后,经历了搬家,蛮妈在整理零碎的时候撇了一眼,再把它归于零碎类。之后,又过了若干天,有次看到阿蛮用蛮爸的笔在报纸上划拉,蛮妈忽地想起了整理零碎的那珍贵的一瞥,是的,我们还有盒不错的蜡笔呢。赶紧找出来,献宝似的献给阿蛮。然后,我们家就换了一副模样。。。

虽然蛮妈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料到阿蛮的绘画热情会那么高涨。几乎没有一样东西能逃过蜡笔的划拉。阿蛮用来探索蜡笔在屋内一切物体上的反应,痕迹,效果,如果可以列一个单子,那会很长很长。让蛮妈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舒适的沙发,各人裸露的皮肤和遮盖皮肤的衣服,还有阿蛮用来沐浴的白色的大浴盆。为了不让自己最宝贝的床单被划拉,蛮妈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整个扑上来保护。几乎只在一天之内,客厅的墙就完全花了,各种颜色的线条让白色的底墙看上去颇有后现代的离经叛道和天马行空。地上的白瓷砖还好,画了可以用抹布擦掉,蓝色的木头门上的就很难擦了,墙上的更是,蛮奶奶费了老半天的力气,也只把荒诞的后现代抹成了浓浓淡淡的中国山水。如此有将近一周?或更短,蜡笔迅速的变短,变小了。阿蛮的热情也随之消减了不少。

后来,体贴的蛮妈蛮爸又给阿蛮买了盒新的蜡笔,颜色更多,份量更足。不知是蛮奶奶总藏的很好还是新蜡笔的质感不如以前,阿蛮的热情没有涨回历史的高度。也许是那个时候橡皮泥更好玩些吧,阿蛮总是和蛮妈用来玩妈妈搓面条,阿蛮切面条的游戏。前天晚上,阿蛮在卧室里开自己的小车的时候,偶然发现,以前的那盒蜡笔有几根静静的躺在车座下的盒子了,“咦?!阿蛮的蜡笔!!!”她眉毛扬的老高,眼睛睁得老圆,嘴角翘的老高,惊呼着,兴奋的跳起来。抓起一个蜡笔冲到客厅的墙,似乎那是她的画板,在上面随意的流畅的画起来。蛮妈幸福的看着她作画,就像看一个顶尖的画家的现场创作一样激动人心,每一笔都饱含激情,浓墨重彩,行云流水。这一次,已经不是简单的直线线条,蛮妈看着阿蛮信手画的是一个一个的闭和的圆,完美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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